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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6章 兩個蹺家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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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已仲春,桃汛到來。

伴隨著春暖花開,冰雪消融,貫穿北海的兩大河流,濰水和膠水,也紛紛迎來了汛期。

河水暴漲,水流湍急。

兩岸楊柳露青,顯示出盎然生趣。

一場小雨後,劉闖帶著諸葛亮和諸葛均走出高密縣城。

“孟彥哥哥這次倒是好運氣。”

“嗯?”

“嘿嘿,袁術早不造反,晚不造反,卻在這個時候造反,倒是給了不少人方便。”

劉闖露出一抹笑意,搖搖頭卻沒有開口。

是啊,他居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!

歷史上,袁術好像就是在這一年稱帝造反,也使得曹操兵敗宛城的影響,被降低至了最低。

而今,天下大亂,諸侯林立。

大家或許都有心自立,但卻知道,還不到時候。

天下人仍心向漢室,漢祚仍未斷絕。在這種時候,誰敢跳出來造反,那就是自找苦吃。越是想要自立,就越是要表現出擁漢的態度。誰跳出來,就會立刻成為眾矢之的。曹操宛城之敗,痛失愛子,損兵折將;孫策在江東勢如破竹,奪取吳郡和會稽,已自成氣候;包括劉闖的一紙任命,本應該是引來各方嫉妒,可正是因為袁術的造反,令這一切都不再重要……

這袁術,還真是個能吸引仇恨的MT!

劉闖本已經做好準備,和臧霸決裂,與袁譚反目。

哪知道袁術這一造反,使得所有的事情,都被掩蓋下來。

“袁公路這次,可是犯了眾怒。”

他嘆了口氣。輕聲道:“可惜汝南袁氏,四世三公,偌大名望被袁公路毀於一旦。若他家祖宗有靈,恐怕也難以安寧。我聽說,袁紹已經發布檄文,和袁術劃清界線……呵呵,接下來,恐怕又要一陣動蕩。不過這樣也好,我正可加快對東萊郡整合。也許用不得一年,就能夠穩定北海局勢。”

渾水摸魚,趁著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袁術身上,劉闖自然要加快速度。

說實話,北海東萊這地方不錯。背山靠海,氣候和環境都很好。只可惜青州這地方,也是個四戰之地。曹操、袁紹、呂布,都不會坐視劉闖擴張。一旦劉闖穩住局勢,必然引來戰事。

而且,北海和東萊郡的人口實在是太少了!

雖然薛州表示,可以從徐州遷徙流民過來。但對於整個膠東地區而言,不過是杯水車薪。

兩郡總人口也不過五六十萬,又能有多大發展?

劉闖一直在考慮,要如何趁著這個機會壯大自己。但無論他怎麽想。都覺著發展空間太小。

“孟彥哥哥,可有意投奔袁紹?”

“孔明何以會有此問?”

一行人在濰水河畔駐足,向遠處眺望,便可以看到一片燒荒過後的土地。

這裏。也是屯田之所。

位於濰水和汶水之交,渡河只需一日。便可抵達淳於。

王修已在此處招攬了數千流民,準備季春到來後,開犁春耕。

雨後的農田,一片焦黑。

前兩日燒荒開地留下的灰燼,在這一場小雨的滋潤之後,已經和土地融為一體。劉闖甩蹬下馬,走到一處山丘上。諸葛亮緊隨在他身後,看著大好河川,也不禁生出一絲豪壯之氣。

山丘下,周倉帶著諸葛均在玩耍。

那孩童天真的笑聲傳來,令劉闖心中更感責任重大。

他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,就必須要努力守護住大家的幸福。

諸葛亮輕聲道:“袁本初雄踞河北,虎視幽州。公孫瓚自此前一敗之後,頹然無力,已無法再與袁紹相爭。一旦公孫瓚失敗,袁紹雄霸並幽冀青四州之地,定會虎視中原,與曹操之間,必有一戰。此一戰,將會是定鼎中原的關鍵之戰,勿論誰勝誰負,孟彥哥哥當何去何從?”

諸葛亮只有十六歲,可是這眼光卻毒辣的很。

劉闖臉色微微一變,輕聲道:“孔明,如何看待袁曹之爭?”

諸葛亮沈默了。

片刻後,他道:“亮倒是不在意袁曹之爭,亮所在意者,哥哥將如何自處。”

“嗯?”

“袁曹之爭前,孟彥哥哥必須要做出決定。

是想要歸附一方,亦或者想要自立諸侯。若歸附一方,無非袁曹兩人之選,就如同一次賭博。可即便是賭對了,孟彥哥哥漢室宗親的身份,都少不得要被兩人猜忌,日後必然艱難。

可若是要自立為諸侯……”

諸葛亮想了想,低聲道:“孟彥哥哥的機會,只有一次。”

莫非,諸葛亮已經有了對策?

劉闖眼睛一瞇,看向諸葛亮,輕聲道:“孔明,你且細細說來。”

哪知道,諸葛亮卻賣了個關子,搖頭道:“孟彥哥哥莫著急,亮而今只是有這麽一個想法,但具體如此為之,尚未想出一個章程。此事,鄭師也曾與我談及,他說孟彥哥哥若只想自保,最好是趁此機會,請辭封賞,前往許都。如此一來,不管誰勝誰負,孟彥哥哥都無需擔心。因為無論是袁紹還是曹操,在這個時候,絕不會對你不利,甚至會對你加以善待。”

劉陶才死了十年,他的人脈猶在。

在劉陶的影響力未消亡之前,曹操和袁紹不會輕舉妄動。

不過,等到劉陶的影響力消亡了,只要劉闖老老實實,沒有野心,一樣可以得到善終……

可問題是,劉闖會甘為人下嗎?

見劉闖不說話,諸葛亮笑了。

“鄭師說,孟彥哥哥性子剛烈,寧折不彎。

在這一點上,與中陵侯頗為相似……所以,他猜測孟彥哥哥不會甘於如此,必然會奮起反擊。再說了。孟彥哥哥如今,也算是有些勢力,又豈會束手待斃?鄭師說,你定不會甘心。”

劉闖聞聽,頓時笑了!

看樣子,鄭玄對諸葛亮頗為看重啊。

劉闖雖然也算是鄭玄門下,但由於公務繁忙,真正去求學的時間不多。

反倒是諸葛亮,經常會向鄭玄求教。加之諸葛亮天資聰穎。甚得鄭玄所喜,可謂是傾囊相授。許多話,鄭玄不會和劉闖說,但他會通過諸葛亮之後,提醒劉闖。而諸葛亮呢。似乎也對這傳話筒的工作頗為愜意,每天從鄭玄家中回來,總會找劉闖,巴拉巴拉的說上一通。

對於自己的事情,劉闖並沒有去刻意隱瞞諸葛亮,甚至經常有意識的讓他參與其中。

每天各地呈報上來的重要公文,劉闖會著人抄錄一份。送給諸葛亮。

諸葛亮若遇到不懂的地方,也不去詢問劉闖,而是向鄭玄請教。運氣好的時候,若管寧邴原也在。他還會與管寧邴原討論一番。這口才,這見識,這判斷力,短短時間裏便增長許多。

“知我者。鄭師也!”

劉闖深吸一口氣,揉了揉諸葛亮的腦袋。

“那就拜托孔明。為我好好謀劃一番,也好將來能夠自保。”

“孟彥哥哥現在要做的事情,是要好好利用大漢皇叔的身份。

這可是天子親口認可!有這麽一個身份在,孟彥哥哥何愁不能穩住局勢?難道你沒有發現,此前王叔治雖然願意配合你,卻並未流露出親近之意。可他現在,卻事事向你稟報,哥哥何不將其招攬過來?此外,夷安左子恒也有向哥哥歸附之意,可哥哥卻好像沒有覺察出來。”

劉闖一怔,看著諸葛亮,半晌後突然赧然而笑。

“孔明這麽一說,我倒是想起來了。

前日左子恒還派人來,進獻他所制的紙張……你還別說,左子恒制作的這種紙張,確是比市面上流通的蔡紙強百倍。”

慢著,慢著,慢著!

劉闖突然產生一個靈感,但是卻極為模糊。

左伯,字子恒,與太史慈同鄉,東來掖縣人。

此人擅長書寫八分,算得上是東漢末年的書法大家。他在初平年間,聲名鵲起,略遜色於鐘繇。而他除了書法之外,還有另一門技術,便是造紙。後世因為蔡倫造紙這個典故,很多人以為紙張是由蔡倫所造。其實,早在秦末漢初時期,紙張就已經出現。但由於紙張的制作成本很高,所以流通並不是特別廣。而到了漢和帝時,蔡倫改進了造紙的技術,令紙張更適於書寫。

左伯,便是在蔡倫的基礎上,對造紙工藝進一步改進。

他制作的紙張,又叫做左伯紙,為許多讀書人所推崇。

以至於到了隋唐時期,蕭子良在回答王僧虔的書信裏提及:左子邑制作的紙張,美妙有光,如果和韋仲將制作的墨一起使用,墨黑如漆。再加上張伯英制作的筆,可謂是天作之合。

左伯,左子邑……

劉闖突然問道:“孔明,鄭師可說過,左子邑為官如何?”

孔明一怔,想了想道:“鄭師言,王叔治可掌一郡,左子邑當入少府。”

這一句話,也就表明了這兩個人的才能區別。

王叔治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,左伯卻不適合為政一方。倒不是說左伯的才幹比王修差,而是說這個人的能力,不是在地方政務上。如果說的簡單一些,就是左伯這個人屬於書呆子的類型。他不擅長治理地方,但你若是讓他做研究的工作,可能這個效果會更加好。

劉闖聽罷,連連點頭。

“孔明,那如果我請叔治治理膠東,他是否願意答應?”

劉闖此時所說的膠東,包括了即墨和膠東兩縣。

諸葛亮想了想,“王叔治志向高遠,他身在高密,終究會有各種限制。

鄭師雖不問政事,可許多事情,卻無法躲過他;孟彥哥哥你屯駐高密,雖只掌控兵事,王叔治也會束手束腳。我覺得,他應該會同意前往膠東。那邊雖然荒僻,但卻可以施展拳腳。”

劉闖臉上,頓時露出一絲微笑。

“如此說來。倒解決了我一個麻煩。”

徐盛攻取膠東和即墨,雖穩定局勢,但卻不擅長政務。

他已經多次派人前來,請求劉闖派人去擔任主官。

可劉闖手上,哪有空餘的人出來?

黃珍在膠州灣忙得不可開交,徐奕則著手於屯田事務。鄭仁坐鎮東武,呂岱和步騭,則負責解決劉闖身邊的事情。諸葛亮嘛,年紀太小……至於黃劭!劉闖覺得。這就是個參謀的命。出謀劃策,他或許可以。但你讓他去治理地方,不出幾個月,那地方說不得就要造反。

如果王修可以招攏的話……

劉闖心裏,已有了腹案。

他和諸葛亮坐在山丘上。聊著閑話。

春風拂面,令人倍感舒爽。

就在這時候,從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。

一名信使來到山丘下,甩蹬下馬,大聲呼喊道:“公子,公子,大事不好了!”

“什麽事?”

劉闖一怔。起身往山丘下走。

諸葛亮則如同小尾巴一樣,跟在劉闖的身後。

“管將軍派人前來送信,說徐州來了一支人馬,準備前來高密。要找公子算賬。”

“徐州的人,找我算賬?”

劉闖聞聽,頓時愕然。

徐州,那不就是呂布的人嗎?

劉闖猶豫一下。連忙問道:“可知道對方主將何人?”

“卻不太清楚,管將軍說。請公子做好準備。”

也就是說,管亥要放行?

管亥是不可能背叛劉闖,他既然要放行,那肯定只有一個原因:徐州來人,並沒有惡意。

想到這裏,劉闖點點頭。

“好了,我已知曉,你先回去吧。”

那信使匆匆離去,劉闖卻眉頭緊蹙。

徐州來人……我和呂布之間,似乎沒有那麽好的交情吧。

他回頭看了一眼諸葛亮,卻發現諸葛亮也是一臉茫然……得,這種事估計問他,他也不太清楚。

“咱們回去吧。”

劉闖翻身上馬,帶著諸葛亮等人返回高密。

哪知道,在鄭家別院門口,他卻被人攔下。

“你,就是劉孟彥!”

那人看年紀,大概在二十出頭,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。

劉闖示意周倉把那人放過來,因為他看得出來,這個人並沒有什麽危險。

“我就是劉闖,你是何人?”

“劉孟彥,快把我妹妹交給我!”

劉闖聞聽頓時大驚,他瞪大眼睛,脫口而出道:“你哪位?你妹妹又是哪位?”

“我妹妹留下書信,說要來找你。

你休要否認,我有書信為證。”

那人上前抓著劉闖的胳膊,怒聲喝道。

這一下,劉闖是真的懵了!

“孔明,你認得他嗎?”

他回過頭,向諸葛亮問道。

劉闖府中現在只有三個女人,麋繯、甘夫人和諸葛玲。

麋繯的哥哥……劉闖認得。麋芳現在就在他麾下效力,所以這人說的’妹妹‘,必然不是麋繯;甘夫人?她說過,她的父兄都已經過世,如今家中更沒有一個親人,所以也不可能和她有關。不是麋繯,不是甘夫人,那就只可能是諸葛玲。諸葛玲上面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,所以劉闖自然而然,就把這青年人和諸葛瑾聯系在一起。可是,諸葛亮卻一臉迷惑。

“我不認得他!”

諸葛亮心裏,暗自警惕。

何時又跑來一個’妹妹‘?

劉闖身邊的女人,諸葛亮自然清楚。

所以,他也有些奇怪,這男子莫非是瘋了不成,否則又怎會跑到這邊來找劉闖討要’妹妹‘。

金屋藏嬌?

似乎也不太可能!

劉闖每天的生活很有規律,諸葛亮也大體上知道,劉闖的行蹤,所以在外面找女人似乎不太現實。

劉闖一臉尷尬之色,想要掙脫那男子的手,可是這人卻死死抓住他的衣服。

“兄臺,你能否先松開手。

這是我家,我也不可能逃跑……你有什麽話,不如說清楚一些。某雖非善良之輩,卻也不屑做那欺男霸女的勾當。你會不會是弄錯了?我家中的情況,大家都清楚。你妹妹有是哪個?”

府外的這一番爭執,引得不少人圍觀。

麋繯等人也聽到了風聲,一個個跑出來看熱鬧。

劉闖發現,鄭玄和邴原居然也在家裏。兩個人同樣是一臉疑惑之色,看著劉闖的目光有些不善。

“你松手!”

劉闖怒了!

“我不松,你把我妹妹交出來。”

“我都說過了,我不曉得你妹妹是哪個……呸,我沒見過你妹妹。”

劉闖越急,就越是說錯話。

後來一怒之下。探手一把抱住那男子的腰,就把他抓進了府中。

“都散了吧,散了吧,是誤會!”

周倉連忙帶人驅散人群,而後把府門緊閉。

劉闖氣哼哼把那人抓進了客廳。往地上一放,“現在已經到我家了,你先放開手,有什麽話,咱們好好說。

你看,鄭公也在這裏,根矩先生也在這裏。我若是真的搶了你妹妹,他們斷然不會饒過我……有什麽話,慢慢說,你究竟是誰?你妹妹又是哪個?我府中就這麽多人。不成你一個個辨認。”

“我……叫荀匡。”

“慢著!”

邴原突然開口,指著那青年道:“我就覺得你看上去有些眼熟,你說你叫荀匡,莫非是友若之子?”

“你是……”

“我叫邴原。前年令尊四十誕壽,我曾前去道賀。”

“啊。可是邴根矩,邴原先生。”

劉闖在一旁看著,只覺一陣頭疼。

這情況,似乎變得越來越覆雜,邴原居然和這個人還認識,好像是世交?

鄭玄疑惑問道:“根矩,他究竟何人?”

邴原笑道:“說他父親,康成公也想來認得,便是潁川荀諶荀友若。”

“荀諶?”

鄭玄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,一拍額頭,臉上的陰霾頓時消失無蹤。不過,當他看到一旁麋繯甘玉和諸葛玲一臉疑惑之色,看著那荀匡的時候,臉又拉下來,露出一抹無奈苦笑。

“你是友若之子?”

“荀匡,見過康成公。”

“你妹妹……便是荀旦嗎?”

“正是。”

鄭玄苦笑連連,突然扭頭道:“孟彥,這件事老夫恐怕也幫不得你,這是子奇生前做的好事。

繯丫頭,甘娘子,還有玲丫頭,你們帶我去後院賞花吧。

這件事,我會慢慢與你們說……呵呵呵,不過我可以保證,孟彥絕不是那欺男霸女的人,這件事,恐怕和他真沒有一點關系。”

“世父,你這是作甚?”

劉闖這時候,是一頭霧水,看著鄭玄帶著三位娘子要走,疑惑不解。

鄭玄回頭,惡狠狠罵道:“混賬小子,老夫是要為你解決麻煩……你最好還是先把荀匡的事情解決好,他說的不錯,這件事恐怕你是脫不得幹系了。”

說完,他便往後宅走。

麋繯三女一臉迷茫,有心留下來,可又不敢拒絕鄭玄。

麋繯惡狠狠瞪了劉闖一眼,心道:大熊究竟做的什麽好事,居然要康成公出面?

“兄臺,你現在可以說清楚了吧,我真的不認識你妹妹……不但不認識你妹妹,你爹我也不認識。”

劉闖還真不清楚荀諶是誰!

他知道,荀姓是潁川大姓,但他所知道和熟悉的,卻只有荀彧和荀攸兩個。

至於荀諶何許人也?

劉闖是一無所知,估計也是荀家的人……可即便是這樣,和我又有什麽關系?我不認得荀家人啊!

荀匡怒了,“你這家夥,怎如此無禮。

家父為你可是費盡心思,還為你與大公子說和,你卻說不認得家父?”

邴原在一旁,似乎也反應過來,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。

劉闖卻依舊是一頭霧水的看著荀匡,忍不住道:“兄臺,你別急,有什麽話,慢慢說。

是我的事,我絕不會推卸。可我真的不知道令尊是那位,更不曉得,你說的大公子是哪個?

我何時又得罪了你口中的這位大公子?”

“元胤……哈哈哈,我記得你表字元胤,對嗎?”

邴原見這場面越來越混亂,實在不好繼續在一旁看熱鬧,於是站出來道:“你先別急,慢慢說。”

而後他又對劉闖道:“你居然不知道友若是誰?”

友若?

好像荀彧是叫文若,難道是兄弟?

劉闖搔搔頭,輕聲道:“難道這位兄臺的父親,和荀彧有關?”

“荀彧,荀彧……若文若聽到這句話,指不定會樂成什麽樣子。

潁川有三若,文若最幼。元胤的父親,便是荀文若的四哥,名叫荀諶,字友若。至於元胤所說的大公子,應該就是本初長子袁譚吧。呵呵,你那老爹,平日裏嚴苛的很,不過倒是挺會心疼人。怪不得袁譚到現在沒有動靜,原來是友若在那邊阻攔,我卻把這件事給忘了!”

劉闖陰沈著臉,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邴原,有一種想要抽他的沖動。

“根矩先生,敢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?

荀先生我現在已經知道是哪位?可他為什麽要幫我?還有,這位兄臺的妹妹又是哪位?和我有什麽關系?他妹妹出走,為何找我討要?我來高密,忙於軍政事務,如何認得他妹妹何人?”

哪知道,邴原的笑聲更大。

“孟彥,若你丈人聽你這番話,說不得要拔劍和你拼命。”

劉闖頓時愕然,瞪大了眼睛看著邴原。

這老兒吃多了酒吧,怎麽胡言亂語……我丈人?那不就是岳父?可又是從何處,鉆出來一個岳父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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